方形石桌,只有放置油灯的一半区域被照亮。桌旁有一把圆形的石凳,而且像是固定在地面上一样无法挪动位置。
里德尔先生撩起袍子坐了下来,夏德则站在他的身后。
而随着里德尔先生的落座,噗~的一声轻响从桌子对面发出。在房间另半边完全无法被照亮的浓稠黑暗中,出现了微弱的黄色火光。
几乎在里德尔先生手边的煤油灯的对称位置,在石桌另一侧的桌子边缘出现了一根燃烧着的白色短蜡烛。蜡烛曾经燃烧过,蜡油堆积在蜡烛底部。
它的光亮依然像是黄豆粒大小,但至少照亮了另外半边桌子,也照亮了不知何时出现的,坐在桌子另一边身穿黑袍、戴着兜帽的人影。
这一幕格外的可怕,在此之前,房间另半边的黑暗完全无法被看透。因此,不管是里德尔先生和还是夏德,都无法确认,这道身影究竟是一直坐在这里安静的看着两人对话,又或者是刚刚出现。
而陌生人的出现,让房间内的空气仿佛一瞬间由气体变成固体,冰封起了整个房间。不仅是肉体感觉受到了束缚,精神感知到的压力感,让夏德皱起眉头。
里德尔先生更是闷哼一声,一头栽倒在面前的石桌上,好半天才能扶着桌面抬起头。
一些细微的金色光亮出现在夏德衣服和皮肤表面,里德尔先生提供的信息居然是正确的。这张桌子,真的唤来了神。
只不过,对方出现时给予两人的压力,甚至还不如自称“没有力量的”【纯真的创造者】强。夏德猜测,这是因为唤来神明的方式不是仪式,而是使用这件不可知级遗物。
对方不是神的本体,不是圣者,只能算是神的虚影。但这也很合理,毕竟从里德尔先生的说法来看,唤神的目的是进行赌局,而如果因为神的出现而导致赌局无法进行,那么就有些本末倒置了。
像是碗一样的黑瓷油灯以及短蜡烛的光亮,终于让夏德完全看清楚了面前的桌面。
石质方桌表面并不平整,在黑袍身影和里德尔先生的身前,各有十个长方形的凹槽。
二十个凹槽成两列平行摆放,在所有方形凹槽向方桌中心的那一侧,延伸出细小的沟槽,二十条密密麻麻的沟槽相互连接在一起,让桌子表面变得像是外乡人在故乡见过的复杂电路图案。
“神!”
夏德与里德尔先生一起向对方颔首行礼,这是最基本的尊重。而黑袍下的身影却没有传来声音,也没有任何的动作。
相反,在凝固了空气的恐怖压力感中,墙边的尸体们被这力量感染,居然一起低声吟唱起来,这一幕真的让夏德头皮发麻。
“这是人生的游戏!”
“十次机会,依次放置你的人生画面。”
“可悲的人生。”
“可叹的人生。”
“可笑的人生。”
“可怖的人生。”
“神将使用信徒的人生与你比较。”
“每段人生相互作用。”
“直至最后。”
“十段人生与十段人生对比。”
“胜者可以离开!”
“赞美吾主!”
尸体们用三种不同的语调,整齐的将这段话重复了三遍才停下。
这大概就是赌局的规则,十段人生不仅要和对方比较,而且自己的人生还会相互产生连锁,产生更强大的力量。
但夏德依然不明白:
“什么才叫胜利?什么叫人生的比较?”
但那些尸体根本不回答,坐着的里德尔先生抬手示意夏德不必说下去了,他语气恍惚的说道:
“我大概明白了,用自己生命中全部精彩的时刻,去对抗另一个人的人生......”
他将手盖在左手边第一个凹槽上,许久才将手挪开。
而原本空无一物的凹槽中,居然多了一张恰好镶嵌在里面的纸牌,这是彩色的纸牌,牌面上的里德尔先生缩在墓碑下,墓碑后方是可怖的大片阴影。明明是平面图案,但在夏德看来却颇具立体感,甚至那一片片的阴影似乎在卡牌上蠕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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