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益此时更是脸色大变,心中惊吓不已。他的嘴唇颤抖着,试图解释,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
他的眼睛四处张望,寻找着帮助,但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,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被揭露,再也无法逃脱惩罚。
只是他心中还是带着侥幸的心意,期盼他们没有证据。
文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疑惑。
他沉默片刻后,沉声道:“快去,把他们带进来。”
曹常侍领命后,急忙快步走出殿外,对着跪在地上的凌不疑和霍书菀说道:“三皇子妃、凌将军,陛下有请,让你们进去回话。”
凌不疑和霍书菀听闻,缓缓站起身来,整理了一下衣衫,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大殿。
他们站在正中央,再次跪下,恭敬地行礼。
文帝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凌不疑和霍书菀,声音严厉地说道:“你们刚刚在外面说,是凌益杀害了霍翀将军。”
凌不疑脸上露出痛苦之色,语气悲愤地回答:“是凌益亲手所为,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。”
凌益听到这话,立刻跪地哭喊冤枉:“陛下,臣实在是冤枉啊!”
左御史此时也站出来开口道:“凌将军状告自己的父亲,实在是有违孝道。”
霍书菀听到左御史的话,立刻反驳道:“凌益他并非我阿兄的亲生父亲,陛下,我的阿兄其实是我阿父的亲生儿子——霍无伤。”
文帝听完后,满脸难以置信,震惊地喃喃自语:“什么,你说什么?”他缓缓从龙椅上走下来,走到凌不疑和霍书菀面前,看着两人再次问道:“你所说的可是事实?”
一旁的凌益同样惊愕万分,他转过头来,瞪大眼睛看着他们,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。
左御史皱起眉头,大声斥责道:“三皇子妃,不可信口胡言。凌不疑究竟是不是凌益的亲生儿子,凌益自己又怎会不知,霍君华又岂会不清楚呢?”
他的话刚落,霍君华的声音便从殿外传来了道:“他是霍无伤,并非我儿凌不疑。”
随着这声坚定而又决绝的话语落下,霍君华走进了宫殿,一步步走到了霍书菀身旁。她毫不犹豫地跪下来,重重地磕了一个头,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坚决说道:“还请圣上为我霍氏一族,为孤城死去的将士做主。”
凌益听了霍君华的话,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滞在原地,脸色苍白如纸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
他知道,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,他和凌家的命运已经注定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恐惧,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。
文帝激动的看着凌不疑,眼中闪烁着泪光,声音有些颤抖地道:“朕要你亲口告诉朕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凌不疑(霍无伤)深深吸了一口气,眼神坚定而又平静,他一字一句道:“我叫霍无伤。”
文帝听了这句话,泪水夺眶而出,他痛哭流涕地蹲下身来,一把紧紧抱住凌不疑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霍无伤,霍无伤啊!霍兄啊!是朕对不住你,是朕来迟了,孩子你受苦了。”
文帝抱着凌不疑,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。
过了许久,文帝才逐渐平复了心情,他站起身来,目光坚定地看向霍君华道:“你当初为何不与我说明啊!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,但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。
霍君华泪眼朦胧地望着文帝,哽咽着说道:“陛下,那时的我在您眼中是个刁蛮任性、无恶不作的之人。我害怕,担心您不会相信我,更害怕凌益会对子晟痛下杀手!”说完,霍君华已是泣不成声,仿佛要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与痛苦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。
文帝听着她的哭诉,心如刀绞般疼痛,连忙反驳道:“你若不说,又怎能知晓朕不会相信呢?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。
霍君华依旧痛哭流涕,自责不已: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有眼无珠,引狼入室,害得我阿兄无辜丧命!”
文帝站起身来,擦去脸上的泪水,语气坚定地问道:“你们告诉我,当年在孤城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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