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你看——”她用贝壳在沙滩上拼了一个桃心。
霍时渡看着歪歪斜斜的桃心,中间是‘渡’字。
他蹲下,在‘渡’字后面写她的名字。
写了一半,又是一阵涨潮。
淹没了‘杳’字。
海潮褪去,冲散了桃心,不留痕迹。
如同一切不曾存在过。
霍时渡的心脏沉了又沉。
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钳子夹住,搅烂,揉碎...
“哥哥!”纪杳在前面挥手,“我不住院了,睡不惯病床。”
他回过神,随着她一步步离开。
......
霍时渡一夜未眠。
预感很不好。
哪里不好,他也形容不上来。
凌晨,天际浮起鱼肚白,他勉强有了困意。
一觉醒来,临近中午了。
睁开眼,纪杳在厨房煮粥,客厅的沙发上挂着一件灰色衬衣,一套黑西装,提花领带。
崭新,挺括。
霍时渡一愣,“你买的?”
她拆开袜子的包装,犟嘴,“在垃圾桶捡的。”
“什么小区啊?住户这么有钱,扔牌子货。”他慵懒的鼻音,一丝起床气,“在哪捡的,我也去。”
纪杳一手拿勺子,一手打鸡蛋,“你捡什么?”
“我给你捡一条裙子。”
她笑出声。
霍时渡洗完澡,梳理了发型,赤裸出来。
白净的皮,霍正的骨,结实的肉。
野性张扬的。
伫立在阳光里。
这次,纪杳愣了。
他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,“我增肌了,码数大一码。”
“你围上浴巾啊...”纪杳风风火火拉窗帘。
霍时渡倚着衣柜,擦拭大腿的水珠,一俯身,腹部精壮的沟壑一凸一抽。
“何姨出门买东西了,她万一回来撞见——”纪杳面红耳赤,“霍阿姨一定骂我,拐了你,勾引你,你少害我。”
他伸展手臂,抱住她。
纪杳挣扎。
越挣,越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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