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明明已经对王仁提起最高级别的警惕,却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身心去相信他。
邪乎,过于邪乎了。
在丽塔低头不敢直视时,比安卡一如既往地盯着王仁的眼睛,哪怕她被王仁的杀意侵蚀着。
“或许你在第二次崩坏里面经历的比我多,也面临了许多血腥……”
比安卡说出了自己的信念,也是别人教导过她的一句话:
“但是,重复悲伤是没有意义的!”
“……哈?我们是在说同一件事吗?”
丽塔因为王仁所展现出的冰冷和恐怖而不敢与他对视,比安卡可没有挪开过眼睛。
她倔强地将王仁视为竞争对手,因为他说过自己只是个垫脚石。
所以,比安卡敢于与王仁对视,只是为了超越他,观察对手,然后超越对手。
于是,在王仁戏谑又认真般说出憎恶的话来时,比安卡看出了他眼睛深处掩埋的悲伤。
相比赤裸裸的杀意,那抹悲伤却是如此明显,仿佛刻在灵魂深处的悲伤。
“原来这无法无天的魔头也有悲伤到成为本能般的事情吗?”
联想到丽塔说过,这个眼魂得自2000年,第二次崩坏中的Ghost,比安卡那久不转的脑子开始多转了几下。
不过,比安卡现在可没有丽塔那么多大道理,她只能复述自己听到的话。
“重复的悲伤是没有意义的!哪怕是拿来鞭策你自己。”
“不知所云,牛头不对马嘴,审题零分,转场生硬,我甚至读不懂,为什么你的思维会跳到这上面。”
更何况,连自己都忘了为什么这么悲伤,还要被别人察觉出来,这话题的跳跃性也太大了。
正因为没有拳法,所以无懈可击?
不明白,反正王仁现在只觉得心里硌得慌,仿佛被人戳中自己一直在意的东西般。
只是自己忘了,这种感觉就更难受了。
在这时,刚才被王仁击倒的铁面人重新站了起来,不过并没有再上去自讨苦吃了。
她用右手揉揉自己的左胸,铁面具的眼部中露出了淡淡的蓝光。
“格斗技巧高超,力道过人,以及,意识也受到了攻击,我的量子化不能完全免疫……”
在铁面人感受中,王仁能做到干涉量子化的,与他显露在外的气场没有多大关系,而是更加本质的东西。
这是与科学完全相悖的东西,蛮不讲理。
自己所倚仗的,也不过崩坏化和量子化,其余的技能都是基于这两种本质上演化出来的。
如果完全显露出来,倒是可以稳压面前这个男人,只是,没必要做这些意气之争。
“船长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铁面人摇了摇头,转而问向收拾好衣着的船长。
她一早就观测到比安卡和丽塔进入这个世界泡的痕迹,所以便引导收留自己的船长去接应两人。
并且,在比安卡身上,铁面人找到了复原并使用那柄圣剑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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