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午后,阳光正好。林棠梨和宋墨寒坐在仁心堂后院的梅树下,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。去年种下的梅树已经长高了许多,枝头还残留着几朵晚梅,在春风中轻轻摇曳。
"相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"林棠梨突然问道,目光望着远处出神。
宋墨寒嘴角泛起一丝笑意,"自然记得。那时候我装作普通病人来看诊,想试试娘子的医术。"
"我那时还纳闷,"林棠梨笑道,"怎么会有病人把完好的手包得严严实实的。后来才知道,原来是相公故意为之。"
"娘子当时可是把我看得通透,"宋墨寒温声道,"一眼就看出我没病,还说我这是在耽误真正病人的看诊时间。"
回想起当时的情景,林棠梨忍俊不禁。那日天气寒冷,病人特别多。她正忙着看诊,突然来了个将手臂包得严实的男子,说是手腕疼痛。
"我记得我说过,这位公子,你若是想试探我的医术,大可直说。何必装作病人,浪费大家的时间?"林棠梨回忆道。
宋墨寒点头,"娘子当时的模样,我至今记忆犹新。一身素衣,神色清冷,说话直截了当,丝毫不给我这个假病人面子。"
"那相公当时可有生气?"林棠梨打趣道。
"不曾。"宋墨寒摇头,"反而更加欣赏娘子。一个大夫,能如此坦诚,不阿谀奉承,正是难得。"
林棠梨抿嘴一笑,"那时我只当相公是个无聊的公子哥,谁知道竟是堂堂宋家大爷。"
"说起这个,"宋墨寒想起一事,"娘子可还记得第二次见面?"
"自然记得。"林棠梨点头,"那次是在药材铺,我去挑选药材,正好遇见相公在谈生意。"
那时她正在为一位重症病人寻找药材,需要一味珍贵的药。恰巧宋墨寒在那里,听闻她的需求,二话不说就让人将库房里最好的药材取了出来。
"我当时还觉得奇怪,"林棠梨说,"这人怎么对我这般客气?后来才知道,原来相公早就在暗中关注我了。"
宋墨寒握住她的手,"从第一次见面,我就知道娘子与众不同。后来打听了才知道,原来是名动长安的女神医。"
"相公莫要取笑我,"林棠梨嗔道,"什么女神医,不过是个普通大夫罢了。"
"在我心中,娘子就是最好的大夫。"宋墨寒认真地说。
林棠梨被他的话逗笑了,"相公这张嘴,倒是越发会说话了。"
"我说的都是真心话。"宋墨寒凝视着她,"记得那年冬天,我染了风寒,是娘子的药方让我很快就好了。"
"那次啊..."林棠梨想起来,"我记得相公那时特别固执,非说不用吃药,硬撑着。还是方师爷来请我,说大爷病得厉害,这才让我去给你看诊。"
宋墨寒有些不好意思,"那时年少气盛,觉得小病小痛不必劳烦大夫。谁知道越拖越严重,最后还是要麻烦娘子。"
"说起方师爷,"林棠梨道,"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撮合我们。"
"是啊,"宋墨寒笑道,"那时他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去仁心堂,说是要谈生意,其实就是想让我多见见娘子。"
林棠梨想起什么,突然问道:"对了,相公可还记得那次元宵节?"
"自然记得。"宋墨寒眼中泛起柔情,"那晚月色正好,娘子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裳,在灯火阑珊处看诊。我站在不远处,看得痴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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