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我们请……新任红衣主教,休谟·范伦汀娜,发表致辞。”
派翠妮娅只能麻木地站起身来。
她一边把自己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尽可能厘清、一边压下内心要暴走的情绪……
然后,露出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笑容。
“嗨,你们好!”
“我就是休谟·派……范伦汀娜!”
派翠妮娅满头大汗的说道。
她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。
但是哪怕是她最深沉、最离奇的梦魇之中。
她也不曾梦见过自己成了预备役的枢密主教,在伊甸宫的中心教堂之中对着一群光明教会的圣域、半神发表就职演说。
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。
“啊……那个,我……我很高兴大家还有教皇冕下的信任!”
“能和大家一起、一起……一起侍奉……?一起共事……好像也不对……”
“就是,能和大家一起在这里,呃,在伊甸宫,以后共处……”
“我我我我……我很高兴!”
“我也感到,那个,呃,充满荣耀!”
“愿……愿圣光照耀着你我,赞美光明神……呃,赞美吾主!”
“谢谢!”
哪怕是伶牙俐齿的派翠妮娅,声音也哆哆嗦嗦、结结巴巴的。
她已经很尽力了。
但凡换个别人,都不一定能编出这一套词儿来。
派翠妮娅甚至最后,还比划了个此生最标准的圣光圆环的手势在胸口。
而这番灾难性的发言结束之后……
派翠妮娅都已经心一横,准备等死了。
然而……
在整个教堂寂静了十几秒之后。
突然传来一声抽鼻子的声音。
众人循着声音望去。
只见那名穿着脏兮兮袍子的苦修士大爷,眼角流出两行清泪。
“抱歉,各位……休谟·范伦汀娜主教说的太好了。”
“我能感受到她语无伦次的话语背后,对圣光最虔诚的信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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